贺若之将白蔷薇的脑袋强行掰回去,“我大爷此刻正在天山派他自己的房内睡觉,你若是想他了我可以替你传封书信回去。”

“……”

她好端端的想贺林远作甚?又不是要给贺若之当大娘!

白蔷薇没好气,将脸埋在枕头里,嘟囔道:“你快些!”

贺若之拍了拍白蔷薇的肩膀,“你太紧张了,这样反而会更疼。”

“废话!”白蔷薇怒道。

刚才被贺若之暗算那一下疼的白蔷薇差点背过气去,这会儿想让白蔷薇放松,真以为她的身子是铁打的!?

等贺若之完全处理好白蔷薇的伤口,天早已经大亮了。

看着趴在床上没心没肺昏睡过去的白蔷薇,贺若之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从曲殇那里收到消息立刻快马加鞭赶来王都玉城,又连夜给白蔷薇拔箭煎药疗伤,能坚持这么久早已经过了贺若之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却还是不敢离开白蔷薇片刻,怕她伤口发炎继而发热,到时候再处理怕是就棘手了。

贺若之直接趴在白蔷薇的床头睡下。

牡丹也是一夜未睡,本想进来通知贺若之,客房的床铺已经给他收拾出来了,但见贺若之竟然就这么坐在脚凳上睡了,牡丹叹了一声,从柜子里拿了条毯子给贺若之披上。

又见为了免得锦被太重压到伤口,贺若之在白蔷薇的上半身只给她盖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隐约间还能看到白蔷薇曼妙的背影。

牡丹心道难怪贺少宗主昨晚要吩咐自己准备火炭。

现下虽已是六月,但只盖这样一层薄纱的话,白蔷薇有伤在身难免会着凉发热。

如此心细如发。

要牡丹说,这世上对她家小姐最好的,如果贺少宗主排第二,那绝没有人敢称第一!

等白蔷薇幽幽转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眼瞧着就要落山了,贺若之还在睡着,白蔷薇也是这才看清贺若之眼下有两团明显的乌青。

将本想拍醒贺若之的手收回来,白蔷薇突然瞥见床头不知被什么人放了一卷竹简,竹简上还压了一个玉雕的白瓷瓶。

白蔷薇蹙眉,旋即惊醒。

竹简!

昨天从穆容马车下来的时候白蔷薇身上只裹了一条斗篷再未着寸缕!

那这竹简…?

白蔷薇小心翼翼探手过去生怕将熟睡的贺若之惊醒,将那个玉雕的白瓷瓶放到一旁,白蔷薇将竹简上缠绕的绳结细细解开,待到看清竹简上的内容,白蔷薇一颗悬而未定的心这才勉强归位。

这竹简昨天被白蔷薇落在穆容的马车里,今天会凭空出现在这里,想也知道肯定是穆容来过了。

否则除了他,白蔷薇想不出这东夏国还有谁能进出她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境。

更何况她的房里此时还有贺若之,院外还有牡丹在守着。

白蔷薇用指尖在那竹简上细细摩挲,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每一根竹条上的粗糙痕迹。

这竹简制成至今已有三百年了吧?

如今总算落到自己的手里,总归白蔷薇昨日那两箭不算白挨。

还差两卷!

白蔷薇眯起的凤眸溅起一丝杀意。

贺若之猛然惊醒!

对上白蔷薇眼底的寒意,贺若之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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