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少年老成,武艺又好,更是虎贲将军唯一的孩子,如今已经十六了却也不见有个职位,一味地和京城子弟嬉戏打闹,倒也说不上是纨绔,只是游手好闲罢了,可又不对,人家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和他略显消瘦的身形不太相符,秋猎的时候名次却往往不差。

一个家世好品行也随和且接连在秋猎上表现上佳的年轻人理所当然会得到皇上的关注,当即准了他入了御林军,虽说没有官职,可却是在宫里当差的,加上傅铮年纪尚轻,这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人人都说傅家虎父无犬子,三代将才。

可却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傅铮莫名其妙大病一场,没能安氏参加御林军的考核,还向皇上举荐了傅家长子傅钧,年轻人嘛,能给皇上留下印象是不错,可太张狂了也是个难处,不能参加便不能参加,皇上难道还能三顾茅庐请你出山吗?

因此皇上也没说什么,而且他也知道傅钧是个什么德行,傅远山的儿子,他多多少少还是要关注一些的,也就是长得好看些,本事不差,却也不拔尖,比他的儿子差远了……

虽说皇上也并不怎么喜欢他的儿子,但是能把傅远山比下去他还是很高兴,真是不明白傅远山有什么好的,明明是个武将却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还迂腐不堪像个老头子,当了刑部尚书就更加过分,得罪了这么多人最后还要他给收拾烂摊子,果真是令人讨厌!

基于某种旧怨,皇帝十分乐意见到傅远山不成器的儿子并且对他在宫里的女儿而给予厚待,想到这里皇帝又不怎高兴了,他就说不要乱纳妃,这怎么算他都比傅远山小了一辈,是这样的吧?

老狐狸!

皇帝暗骂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儿一样笑起来,把下面跪着的几个大人吓得不轻,忐忑地想着皇上这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法子,尤其是傅远山更是觉得背脊一凉,生出一种转身就跑的冲动来。

果然,皇帝下一刻就开口了:“傅爱卿刚才说世子受伤一事与宁国侯府无关?”

略带着些上扬的语调像是一根针死死地挑起宁国侯李敏心里的那根弦,还没等傅远山说话就赶紧喊冤枉:“求皇上明鉴,我儿至今还卧病在床,微臣实在是不敢也没有时间去动那种心思啊……”

“朕没问你。”皇上瞥了一眼宁国侯,又笑眯眯地看向傅远山,等着他的回答。

“回皇上,在烟花巷口撞人的马车经过核实,确实是宁国侯府的车,那车夫也和宁国侯府有些牵连……”一听到这里宁国侯又要着急,皇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顿时吓得他不敢再说话了,傅远山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但是这件事情疑点诸多,当天因为李二公子的伤,李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和那车夫接触,他们从不能是料到世子会和宁国侯府结仇提前安排的人去埋伏吧?”

“傅大人说话可要小心,只不过是因为这小小疑点就能排除宁国侯府的嫌疑?你莫不是因为宁国侯府与你府上有姻亲就包庇未来亲家吧?”

这话说的诛心,是大理寺卿薛大人开的口,他向来和傅远山不和,质问宁国侯说道:“我问你,你那日是不是派了人去春风一度?我可都查明了,那马车上接回来的人就是你那儿子前几日才给赎身的巧英,你当时不同意她进门,现在你儿子身子废了倒是想起来把人家接回来,宁国侯!你真是好会做人!”

当着皇帝的面被戳破这件事情让李敏十分赧然,但他那儿子究竟是什么德行也没几个人不知道,干脆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那我派出去的没错,可车夫却不是那一个,臣更加没有授意他撞伤世子爷。”

当今圣上是一个贤君无疑,可这贤君有一个癖好——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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