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和谁说过这件事吗？”易如欢问道。
“没有。”慕容谨言肯定道：“我连太奶奶和母后都没说过。”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跟着我们过来的？”易如欢刚说出来，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这么想也不对，应该是出了什么纰漏，回去好好查一查。”
“嗯。”慕容谨言同意道。
易如欢突然注意到，那人左手上的泥土似乎比右手上多了一些，应当是惯用左手的。
她皱着没上前将那人的面具拿下来，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顿时顿住了。
慕容谨言也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那人竟是“没有脸”的。
一张脸上毫无起伏，像是五官全部被除去，然后在上面糊了一层人皮。
“这是.....人？”慕容谨言别过头去。
易如欢则又凑近看了看，果然见那人脸部边缘有缝合的痕迹，便道：“江湖上曾经有过无面人的传闻，不想竟是真的。”
“那你可知道此人出自何处？”慕容谨言问道。
“就算知道了此人的出处也无济于事。”易如欢皱眉：“一旦扯上江湖上的势力便难办了。”
“什么意思？”慕容谨言继续问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易如欢道：“这是江湖上很常见的事，不过查查也好。”
现在这是越来越邪乎了，连无面人都出来了。
易如欢琢磨着是不是再会一趟总部。
但想想上一次监察长老的那张脸，还是浑身打了个哆嗦。
还是让她自己琢磨琢磨吧。
回到辛竹苑，慕容谨言便和阎崇去排查细作了。
易如欢却是又被人缠上了。
“贤妃娘娘到！”
易如欢无奈地整了整衣衫，起身相迎，对着一身宫装的丽人行了半礼：“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亲自上前扶起了易如欢，笑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顾家和恭亲王府的关系很僵，和易家的关系就更僵了。
先后谋害两位易家女，这个罪名虽然由顾宛若顶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件事与顾家脱不了关系。
是以，易如欢对于顾嫣频频示好的举动十分不解。
慕容谨言如今顺风顺水，他们讨好慕容谨言差不多，为什么要从她这里下手？
“嫣儿尚在闺中时，便仰慕易家风骨，所以总想和平妃亲近些，所以便来此处叨扰了。”顾嫣微微笑道：“平妃可不要怪嫣儿鲁莽。”
“娘娘是游园会和乞巧宴上的魁首，又怎会鲁莽。”易如欢也笑着回道。
“那便好。”顾瑛自然而然地道：“虽然辈分上大了些，但嫣儿与平妃年纪相仿，不若以同辈相称。”
又抢在易如欢前边道：“平妃若是不答应，便是无趣之人了。”
易如欢这下才真真正正认识到什么叫做“后族”。
既守礼，又不过于拘束，明面上端庄大方不比，背后也不会失了女儿家的俏皮，可以说是功夫了得。
这一点倒是比上官媛要强。
上官媛过分的美貌既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也给她带来了不便。
何况她又惯于示弱，便有些轻浮了。
“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便恭敬不如从命。”易如欢回道。
顾嫣的眼睛不出意外地亮了亮：“如欢有没有想去洛阳城转一转的想法？”
易如欢赞叹了一声好演技，道：“嫣儿可以出去吗？”
顾嫣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道：“陛下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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