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在田嬷嬷的帮助下洗了澡,换上了轻便一些的衣物,刚才脱下那一身厚重的喜服,这感觉让她身上轻松了许多。

司青又被田嬷嬷扶着坐到了床上,她抬起自己受了伤的左脚,试着按摩了几下,这个时候听到外面小丫鬟禀报,说是太医到了。田嬷嬷赶紧让她平躺在床上,把床幔放了下来,遮住她的整个身形,只将她的左脚露在外面。

隔着床幔,司青看到田嬷嬷领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现在床前,男子隔着床幔向她行礼,态度十分恭敬:“听说公主殿下的脚受伤了,请让下官帮公主看一看。”

司青没有吭声,只把自己的左脚往外挪了挪,田嬷嬷把她受伤的左脚指给那位太医看了,这位太医倒也敬业,先是用他独特的方法给她按摩了好一阵,之后似乎抹上了一种药水,这药水一触到皮肤,有点凉凉的,那种药物的气息充斥了这个屋子,就如同薄荷的气味一样,给人一种清凉舒爽的感觉,司青觉得好多了。

处理完司青的脚伤,太医又留下了一瓶药,嘱咐田嬷嬷如何给她上药之后向她恭敬地行礼退出。

司青便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这一觉睡得也倒踏实,至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来,那田嬷嬷倒也没有催她。起床后的司青感觉精神好多了,更重要的是她脚上的伤现在不疼了,那位太医的医术着实很不错,司青不由得心里赞叹。

这个时候,她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不多时,田嬷嬷进来说道:“旌国迎亲的使者到了,不过据说那旌国太子此时病了,不能亲自前来,只派了她的亲卫前来迎接。”司青听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她是觉得无所谓,反正眼下自己就是个冒牌货,怎么样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与司青相反,田嬷嬷倒是很不高兴,她似是自言自语道:“旌国果然是对公主殿下不够重视,毕竟是敌国的公主,这要是真的让素心公主去了旌国,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幸亏......”这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了下来。

司青看了她一眼,心里暗自腹诽:麻烦你老人家当着我的面说话能不这么直接吗?你怕你家公主受苦,但现在代替你家公主受苦的人是我,你这表情明明白白就是在说,幸亏找到了一只替罪羊啊!

想归想,司青表面上却很是淡定,她慢条斯理地坐下来,轻轻啜着一杯清茶。

田嬷嬷转过身来对司青说道:“迎亲的使臣刚才说我们夜国的送亲队伍走得太慢,来时耽搁了几日路程,所以他们决定今日午时就出发,请我们做好准备,如此就辛苦姑娘你了,本来我还以我们在这里可以休息几天呢,但现在看来,下午我们就得要出发。”

司青还是无所谓地点点头道:“也好,那么,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我都不能见人吗?”她倒是不在意休不休息,在意的,是自己能否有那么一丁点的自由,也好过漫漫旅途的无聊。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和负责送亲的严将军说过了,这次就由我一个人陪着公主去旌国,其他所有随行人员全部都回到夜国去,严将军答应了,午时起,咱们就由旌国迎亲队伍护送,姑娘你就不用刻意回避任何人了,等下你得要重新穿上那套喜服,早早做起程的准备吧。”田嬷嬷语气温婉地给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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