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后到,必须遵守礼貌原则,正要开口,男子眼睛异常冷冽,视线扫荡过来,只感觉心中一凉,僵硬站着,口干舌燥:“那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我是在山脚下之人,上山采药,孰料不小心从山上滚下,身体受了些伤,夜已晚,可否借宿一宿。”
这个时代,注重注重男女之防,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现在天已暗,根本无处寻觅一处栖息之地,自己一个十岁孩子身躯,在黑夜的大山之中,很容易遇到不可估测的危险,况且她现代的思想还没被这古代人同化掉,没有那么迂腐,这个东西不能吃的。
男子表情有些诧异点点头,转过去不再说任何话。
云仙起艰难地走进去,把身上的东西放下,不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反而从怀里拿出装有天灵露水瓶子,看到上面脏兮兮的,赶忙用自己身上最干净的一块布小心翼翼擦拭起来。直到干净,这才收进箩筐里,这才走出去,来到小溪旁边把身上的污泥全部擦干净,这才走进洞口,期盼等到天明。
此时,两人对坐着,中间隔着一堆柴火在这个雨天中,唯一一个能够取暖的工具,过了没多久,身上的衣服渐渐地干了,才没有因为夜寒深重而感到了寒冷。
对面的男子,原本是一直坐着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最后靠在洞壁,疼痛呻吟声音传进耳朵,这才猛地抬头惊愕发现男子的手臂一被红色液体浸湿了,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云仙起心中突然有些紧张,因为对方是受伤了,刚刚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情有可原。对方收留自己,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心中还是带着一丝警惕,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距离一步之遥说道:“你受伤了,需要快点处理,要不然伤口会化脓之后会很难恢复,外面下雨,水汽很重,以后有可能留下隐患。”
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对方回应自己,心中有些焦急,最后试探叫了几次,同样没有反应。不容许自己再废话,赶忙蹲下来,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不醒,检查对方的伤口,清醒一下,拿出自己采的一些药草捣碎放在伤口上,撕下衣服的一角直接消毒包扎。洗去对方脸上手臂的脏污,摸摸对方额头,没有发烧,才松口气返回自己的位置,迷糊之中,渐渐地睡过去。
男子突然睁开双眼,眼光有些隐晦不明,是在想着什么?叹了口气,紧闭双眼。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直接落在云仙起身上,沉睡中没有半丝防备,在睡梦中是感觉暖洋洋的,舒服的清醒过来。阳光有些刺眼,下意识伸出手来遮住阳光。
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男子,似乎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小心翼翼像贼似的来到对方面前看看,他到底如何,发觉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伸手去试探他的鼻子,没,没有呼吸了。这句话差点失声惊叫出来,面色瞬间苍白,小声喃喃自语:“我,我,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只要用天灵露水就可以救他了,可是...云仙起下意识把手伸进衣服里紧握装有天灵露水瓶子,可以老死人肉白骨,犹豫不决,可是还是紧咬牙根,说出一句:“对不起,我们萍水相逢,你既让我住宿一宿,我帮你包扎治疗伤口,我们已经两不相欠。”
慌忙站起,匆忙直接下山。
回到家门口,看见很多人围在那里,窃窃私语,隐约可以听到。
“唉!璇滢小嫂子真可怜,多年前丈夫出门办事,再无归来,不知所终。身子不好与小女相依为命,又因为昨日仙起上山采仙药,竟是一夜无归,昨日那么可怕的暴雨,今早才刚刚雨过天明,全村子的人到处寻找,人未找到,璇滢小嫂子心急如焚之下就直接去了,唉!最后的丧事,也不知道由谁来办?”
“唉!村长亲自出钱办理丧事。”
……
听到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抽在云仙起的心窝里,瞬间,反应过来,犹如一个疯子一般,拨开人群直接冲入屋子。
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骂骂咧咧到底是谁?推了他们。
进屋,看到床上安详躺着人,正是自己的母亲璇滢,整个人僵硬地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可自信,更加地不肯接受这个如此残酷的现实。前世企盼的温暖,今世她对自己关怀的贪念,还有此时此刻上天残酷地夺去了她还年轻的生命,年仅29岁。
云仙起每走一步路犹如千斤重,脚步一踉跄,瞬间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跪倒在地,贪婪看着她安详的容颜,奇迹般的,痛彻心扉却没有泪水流下,该是可悲可泣。
伸手去抚摸她没有半丝温度的脸颊,喃喃自语那样的细,那样的轻,近乎飘渺而虚幻的道:“如果,我没有上山去采药,你可否能再多活几年?多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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