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梅手里攥着帕子,这块丝绸帕子从今日起边一直被她从今日便一直被她攥在手里。她见应彩萍弯腰在周老太爷耳边耳语了几句,心中悬着的心算是下来了些。
刘媒婆仍在跨在夸赞着,庄晓梅刻意打断岔开道:“原是这样好,可这话我怎得没听你在我那里说起过。”
说完她又掐了一把周宁德,周宁德手臂吃痛惊醒道:“这李家小姐我也是听过的,我不曾听像你说的那样貌若天仙,只是记得丰腴的很,还有……我好像听说她克死了未婚夫?不知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他又刻意看了一眼庄晓梅。
庄晓梅立马吃惊道:“什么!克死未婚夫?这如何使得!要真是这样,再多的嫁妆我也不要!”
“哪里就是克死了。那张家公子外出做生意的时候遇上了马贼,给坑害了。”刘媒婆慌忙圆话,她又关注着周老太爷的神情,原来在外头周宁德作威作福,在家里还是要听这爹爹的话。她将苗头一转,“这李小姐是最刚烈的,花样的年纪熬到了二十岁,独独见了周大少爷便倾了心,李太太还特地去问了呢,说李小姐是旺夫命,有帮夫运呢!”
庄晓梅心里啐了一口,帮夫运?周逸明这样优秀还需要靠她帮,这才是天大的笑话。
“大哥、大嫂也来了。”齐芳在外头喊了一句,她和周宁贵手牵着手,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喜道:“爹,我特意问了王大夫,说您得喝一些燕窝滋补,这不,我刚炖了燕窝给您送来。”
应彩萍从齐芳手里接过了食盒,她在周老太爷的示意下打开了,里头是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看上去诱人的很,他嘱咐道:“我刚吃了茶,把这碗燕窝拿下去,我下午再吃。”
应彩萍把这个燕窝交给了小莲,小莲把燕窝端下去了。
齐芳撂着笑,她见刘媒婆面上疑道:“刘媒婆?你怎么在这里,我还想找你看看有没有哪户人家合适,给我家兰兰说媒的呢,今儿你怎么在这里?”
刘媒婆多次见过齐芳,在和李家太太打牌的时候刘媒婆上门去帮助说亲过,她知道齐芳和李家太太交好,心里顿时有了几分底气,今年要是再不把李家小姐说出去,明年更难说,她笑道:“这是不是周二太太嘛,我是来给你家大少爷说亲的,可惜了我们李小姐,李小姐多好的人,怎么会说有克夫命的,一切都是胡诌的,不知是哪里传来的以讹传讹。”说罢她又拿着帕子抹了眼角,硬生生挤出一滴泪来。
那庄晓梅心里又是一嘲,她想着齐芳定是算好时间来的,摆着手站在那里,她又转头去和小桐说道:“去请大少爷来。”
小桐偷偷跑了。
齐芳疑道:“爹,我和李太太打牌的时候可从来没听过李小姐什么克夫命?不过她生的模样倒是还好,虽说胖了些,不过面若银盆,身态娇娆,是个富贵命呢。”
齐芳心里又是啐了一口,富贵命?那只是胖的。
“好了!”周老太爷喝道,他拧着眉头连头都垂了下来,像是头疼的样子,应彩萍把手放在他的头部两侧轻柔了起来,老太爷这才舒缓,“你什么时候去把逸明的庚帖送过去的?”
庄晓梅佯做惊恐道:“我可从没送去过,不过是逸明太优秀了,所以有人来了。”
齐芳跟着道:“这李太太也和我报过嫁妆,这嫁妆可是着实丰厚的。”
“这样丰厚你怎么不要?”庄晓梅反驳道。
齐芳笑道:“逸川还在上海念书,不像逸明已经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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