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见不像药师那里人员众多,有些奇怪:这医师不收徒!便叫了两个洒扫的小童去取饭菜。
二人又到屋后转了一圈,见种的都是杏树,已结了青色的果子;元夕打定主意,过些日子要来讨杏子吃,不给就叫阿有过来偷。
参观杏园草舍已毕,回来见药方上又添了几味药。元夕郑重其事地向刘骞问道:“请教医师,方才我听医师说要加升举阳气,清热解毒之物,这升麻和葛根均为解表药,且均有升阳之效,为何不用葛根而用升麻,或是两种都用呢?”
刘骞睁大眼睛打量了一番元夕,道:“果然汪忆说得不算错,是个胆大又仔细的人。”伸手指了指药方上诸药,说道:“升麻归肺、脾、胃、大肠经,可引诸药上升,偏于清热解毒;而葛根专人脾、胃二经,长于解肌退热。你可明白了?”
元夕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暗道原来如此,心中颇有领悟,对刘骞施行礼,感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医师赐教!”
诸人皆微笑点头。数名小童进屋端上饭食,众人这才发觉腹中饥饿,赶紧一顿大嚼,只觉得味美无比!
饭后,诸人又商讨了一阵子,梁弢便抱着金锅银铲匆匆赶回洞府,准备药材,打算进行试做样品。
刘骞道:“听说元夕很是了不得,能把足不出府的药师请出来,到处串门。”
皇甫不器道:“这事儿,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可知道蒸馏器是什么?”
刘骞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呆滞,心道:这位百里晞来了之后,七叶谷里新鲜事儿真多啊!
皇甫不器得意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哈哈哈……”
刘骞面色微红,睨了皇甫不器一眼,说道:“快说吧,别故弄玄虚了!”
皇甫不器道:“这宝物可以蒸馏酒,其酒色澄清同泉水一般。按照元夕所说,再加入酒曲,放置些日子,再蒸馏,反复多次,所得的酒浓烈香醇,世间再无。”
刘骞听得神往,正欲说话,就听皇甫世宁怒道:“好啊,你这个不孝之子!得了好东西不孝敬我这个做父亲的!”
皇甫不器正说到得意之处,被吓得滚下席来,陪笑辩解道:“阿耶,我这是先试用,回头就给您送到悟静园去。”
元夕上前道:“谷主莫生气,他那只漏气,不好。我那只试过了,极好用,只是我力弱拿不动,就叫不器帮我送去悟静园吧。”说着,不动声色地对不器眨眨眼,不器立刻心领神会,说道:“好,我这就去。”说完,即刻拜别,眨眼间已不见人影。
刘骞打量了元夕几眼,笑道:“果然狡慧,却讨人喜欢!”扭头对谷主道:“谷主,我欲收她为徒,如何?”
感觉无异于中了六合彩,元夕正欣喜若狂,忽听一声大喝:“不可!”
四人抬头一看,仡熊楚进来,面带不豫道:“我与元夕投缘,正欲结拜姊妹,你成了她师傅,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谷主摸了摸美髯,道:“我听不器说元夕传授了炮制方法给药师。”
刘骞一听,颇为失望,元夕更是郁闷了。
谷主想了想,说道:“何必拘泥于师徒二字,我看元夕也定会于你受益良多。”
刘骞闻言豁然开朗,拱手道:“正是。谢谷主点拨!”转而对元夕道:“以后你若愿意,常我这儿,咱们互相切磋。”
元夕心想,能学到东西就好。立刻喜笑颜开,道:“那就叨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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