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危,你能带我去亲眼证实一下吗?”,吴忠显然还是想眼见为实,郑危也明白,这是他身为一个科学家严谨的态度。
郑危毫不犹豫的说道:“好,明天我就带您去眼见为实...”
吴心竹却很担忧的说道:“郑危,我爸可以走出这个院子吗?”
郑危说道:“伯父自然是不能走出这个院子,但锦衣卫可以...”,吴心竹在郑危将吴忠安排到府中最偏僻的一间屋子,并且撤走了院子里所有的侍从和下人之时,她便知道,吴忠虽然被郑危救了出来,但依旧背负着罪名,就这样出去,定然会被人发觉,况且吴忠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尤其引人注目。
吴心竹指着吴忠的轮椅说道:“你见过坐着轮椅的锦衣卫吗?”
郑危一笑,说道:“没有坐轮椅的锦衣卫,但总有坐马车的锦衣卫吧,到时候你坐在车厢里,伯父藏在车厢的暗格里,那不就可以出去了。”
看着吴忠十分迫切的样子,吴心竹也不再说什么。
“但我藏在轿子里,怎么感受到佥文明的信号呢?”
“伯父放心,今天我接到圣旨,陛下让我督查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和明教有关系,明天,我就会亲自拜访明教总部,到时候您自然能感知到那个信号,放心吧...”
月色清冷,郑危遥望天际,那个月亮,就像是一只眼睛,在注视着自己。起风了,吴心竹推着吴忠回屋休息了,郑危一个人在院子里,思考着朱棣今日的圣旨。
近日来,京师中不断有大户人家的子女被劫,那些劫匪收了赎金后却没放人,这些被劫的富家子弟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锦衣卫本来不会插手民间的事情,但朱棣接到密报,认为这件事与明教脱不了干系,于是便责令锦衣卫督查此案。郑危明白这是朱棣对自己的第一个考验,虽然郑和对自己说,朱棣启用他二人是为了辅佐将来的太子,但郑危比郑和更了解朱棣,其实朱棣也想借着二人在暗中制衡明教,因为郑危与郑和二人的官职都不是很高,在朝堂之上看似没有什么言语权,但权力却是极大的。
若郑危能够证明此案与明教有关,那明教在民间的声望就会大跌,继而使得明教失去支持。但郑危也知道,这件事,一点都不简单,现在自己手里,一丁点证据都没有指向明教,虽然锦衣卫神通广大,但调查多日,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第二天一早,郑危早朝完毕便回到府中,稍后,两乘马车已经备好在府门前,吴忠穿着吴心竹平日穿的衣服上坐在轮椅上,丝巾围面,衣帽盖发,由穿着锦衣卫服饰的吴心竹推着上了一辆车,郑危则上了另一辆车,车前有数十名锦衣卫,车后也有数十名锦衣卫。向东华门开去,东华门正对着的一处道场一样的建筑群,便是明教的总部。
虽然隔得不远,但是要想靠近明教的总部,必须通过三道护卫门,郑危拿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令牌通过三道护卫门的时候也遇到了阻拦,最后那些守门的护卫像是接到了什么密令一般,便没有阻拦,放郑危一行通过。
由于明教总部与皇宫只隔着一个东华门,而且只有南北防线设门,所以,明教总部总布局上来说就像是皇宫东面的一个别院一般,只是这个别院十分特殊,三道护卫门一道高过一道,郑危从阶梯两旁的斜道上,驱车而上时费了不少力气,到达最上面的一台时,郑危下了马车,这明教总部的高度甚至和皇宫中的奉天殿等高,而站在东华门与明教总部的大门中间的通道上,看向明教总部的中心大殿,却比奉天殿还要高,也难过朱棣会如此不喜明教,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打压明教势力。
明教大门上的牌匾写着四个字“天下光明”,据说这是朱元璋亲笔写的,这明教总部也是朱元璋下令修建在这里的,朱元璋还下令,京师所有建筑,都不得高于明教的筑台。
这时,明教的大门开了,朱红色的大门中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甲,头戴着一个奇怪帽子的中年男子,那个帽子顶上是一圈白色圆环,贴在头部四周的像是四只手一样撑着那顶上的白色圆环,白色的银甲垂在两边,遮蔽着这中年男子的双耳。
郑危一眼便认出来这中年男子便是平安,只是平时从未见过平安这样的装束,他身后跟着与他穿着相似的三十多个同伴。郑危略微有点印象,那都是和他一起在宿州之战中被俘的同伴。
平安十分有礼貌的站着对郑危行了一个礼,走到郑危前面不远处,率先说道:“在下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前来,便立即让人放行了,但还是让指挥使一行受委屈了,实在过意不去,特地出门相迎,还请指挥使大人不要介意...”,平安这奇怪的腔调在郑危不知道他是佥文明生物的时候,郑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不过是一个异域人难听的口音罢了,现在郑危再听着平安说话,心里总觉得有几分恶心和恐慌的感觉。但郑危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郑危并不想让平安等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它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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