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问吴心竹:“你和郑危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同乡?”

“你们都别说话,把你们的故乡写在纸上,若两人一致,那就当你们是同乡了。”

朱棣此举,一来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也是想考证一下两人说的话是否属实。“来人,上纸笔。”

郑危和吴心竹之前从未商量过这种情况下怎么统一口径,两个人都在想着要怎么才能和对方想得一样。郑危灵机一动,说道:“呵...呵...王爷是不相信我们啊,那我们就写给王爷看看。”郑危故意将“呵”字拖得长了一些,他自己也不确定吴心竹能不能领会。

“别废话,赶紧写。”朱高煦呵斥道。

吴心竹提笔就写,郑危见吴心竹成竹在胸的样子,立即提笔写下了三个字“共和国。”

朱棣看过之后说:“共和国?本王也是第一次听说,此国位于何处啊。”

郑危解释道:“共和国是一个小国,地处海岸东边千里之外,存在的时间不长,和外界联系不多,王爷没有听过也很正常。”

“也罢,那你们二人从明日起便去军器督造处领职吧。”

朱棣案上纸上只写了两个字,一个“生”,一个“死”,只是生字下面多了一个朱红的勾。

出了燕王府,便有一人前来领路,“两位,请这边走...”

这人正是朱高煦手下的张总旗,郑危心想,“这定然是朱高煦不放心,派来监视我和吴心竹的。为了吴心竹他也算费尽心机了。”

“原来是张总旗啊。”郑危似是故人一般的打招呼,脸上却满是不悦。

“不敢不敢,现在小人是郑大人的贴身侍卫,高阳郡王担心吴姑娘在督造处有危险,派我来保护你们。”

怕郑危不知道这高阳郡王是谁,吴心竹轻声说道:“高阳郡王就是朱高煦。”

郑危知道,朱高煦怎么着也是朱棣亲生儿子,得罪不得,现在又将吴心竹从他身边抢走,他定然怀恨在心,这张总旗,名为保护吴心竹,实际上是为了抓住自己的把柄,好出掉自己。

“张总旗这是要带我们去都造处吗?”

“燕王说了,明日两位再去领职,今日我先带两位去两位的府邸。”

郑危倒是对这张总旗客气十分,只是脸上一直挂着不悦,“请吧。”

张总旗带着郑危和吴心竹往城中冒着黑烟的地方走去,在一处喧杂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二位的府邸了。”

郑危看着眼前的府邸门,两人并行都有些困难,是什么官员的宅子大门才会如此小气啊。见郑危有些不满眼前的宅子,张总旗赶紧说道:“两位不必担心,这是宅子的后门,前门因为前几日被炸毁了,还未修缮完毕,因而带你们走后门。请吧...”

进到宅子里以后,郑危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因为郑危来到明朝进的第一个府邸便是燕王府,所以再进这寻常宅子自然是有很大的落差,“不错,挺好的。”。

吴心竹见郑危不是特别满意,轻声对他说道:“这样的宅子在明朝算是好的了,你不要纠结了。”

郑危将信将疑,转而对张总旗说:“好了,你可以先退下了。”

“这...郡王吩咐了,我要时刻保护吴姑娘的安全。”吴心竹一摊手,表示尤其无奈。

“张总旗,你看天色也这么晚了,莫非你要保护吴姑娘到房里去吗?”郑危指着垂下来的夜幕说道。

“郑大人,这可开不得玩笑,这不是要小人掉脑袋吗?我将吴姑娘送回屋即可。”

郑危也不想为难张张总旗,知道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行,那你将吴姑娘送回屋了就赶紧走吧,不要耽搁吴姑娘休息了。”

郑危站了一天的囚车,可是累的不行,指向赶紧打发掉张总旗可以好好休息。

“好,吴姑娘这边请,郑大人您的屋子就在那里。”张总旗指向院子走廊一端的独立二层房屋,屋子里亮着灯。

郑危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住所,问张总旗:“那吴姑娘住哪里?”

张总旗先陪了一个笑脸,说道:“吴姑娘和我一起住在前门小院。”

“什么?”郑危和吴心竹同时喊道。

“我的意思是,吴姑娘住在小院里的楼阁里,我住在小院外的厢房中,保护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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