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闻起来就酸爽,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吃酸。

唉,没有西红柿跟番茄酱,这菜卖相差了一些。

当年在他们的蜗居时代,他每次做糖醋里脊时,她都抱怨没有番茄酱不好看。后来有了番茄酱,她又开始怀念糖醋汁来。

真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小妖精,不知你现在又在折磨谁?

郭辉与郭离对这味道浓郁的油炸之物有些困惑,没有急着吃,看文宓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担心这菜没做好。

郭离等半天不见他开口,只得递双筷子过去:“小郎君这菜做得可是有何不妥?”

文宓回神接过筷子,笑道:“并无不妥,只是想起些旁事。”

文宓不说,他们不问,郭辉与郭离懂得规矩。

文宓依旧是先吃头一口为敬,酥嫩可口,软脆适当,酸甜味美。不错,手艺没落下,只是为何没了胃口,是闻油烟太久了吗?只是为何被油烟熏出了眼泪。

文宓看到去取肉的厨工终于把猪羊抬来,便请郭辉与郭离先尝菜,他借着看肉的机会走了出去。

一头猪与一只羊各自放在一个大盆里,全部呈分解状态。

甄德手下的厨子比宿卫军伙长的刀法好太多了,看这刀口,根本没用砍剁,都是顺着关节截断的,这些厨工不亏也被称为庖厨,没丢庖丁的脸。

这倒是方便了,只可惜那一口糖醋里脊总让他忍不住读盘回忆,让他没了包包子的兴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多愁善感,或许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都是这身油烟味害的,得先办法洗掉。

可是,这年代没有洗衣粉,没有肥皂,也没有皂角粉,怎么洗?哦,皂角倒是有,文宓想起来了。

他这一路看到很多皂角树,每到休息时李达还特意去树上摘些皂荚果,用来洗衣服。

文宓对这一幕很熟悉,齐鲁大地从古至今就不缺少这树。他小的时候家里穷,他总会跟妈妈一起去摘皂荚回来洗衣服,有时洗头也用。这玩意如果能晒制成粉就好了,单靠皂荚果,冬春两季要咋办。

文宓蹲在猪肉边,看着猪头,开启了脑洞。

他想起来了,前天文特伺候他洗澡时,好像提起过,说是水里加了新买的澡豆。

当时天晚了,烛影昏暗,他也没在意。

我勒个去,不会吧,这年代已经有肥皂了?

他狠狠拍一下大腿,终于发现脑海深处那枚贝壳——以前淄博老同学家能做一种猪油胰子,好像就是用猪油和猪胰脏,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混杂在一起做成的。黑乎乎的挺好使,还能治冻手皴裂,比那些名牌香皂好多了。

那厮吹嘘说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土法,这老一辈究竟老到哪一辈?当时老同学显摆过,他没用心记,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打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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